不是所有的男人?好吧!其實… /Alicen Grey

Not All Men? Well, actually…

原文/Alicen Grey (Medium) 翻譯/依凡斯

上個月 (譯註:2015年7月),我寫了這篇有關男性的「女性主義者」的刺激性短文。基本上,我的文章聚焦在一系列的質疑上面,促使男人對於他們為什麼自稱是女性主義者做出一些內省。

在寫出這篇文章,並且(誤?)讀過各類社群媒體管道上面氣炸了的回應之後,我學到了一個寶貴的教訓:女人永遠永遠不應該質疑男人。雖然世界上所有的暴力犯罪絕大多數都是男人犯下的。啊,而且別忘了世界上所有最具破壞性的產業-比如,工業化農業、生化的專家政治 (necrotechnocracy)、性販運、軍事工業複合體等等……都由男人所支配與主導。

女人被要求禮貌地忽略這種事實,這種非常能夠驗證且普遍一致的事實,因為男人不喜歡被提醒一件事實:他們的性別階級 (sex class)顯而易見、無可否認、無可爭辯、全球而歷史性地比我們更加暴力。他們從事這種勾當,或者被動觀看其他男人從事這種勾當,然後他們竟有臉在受到女人懷疑時火冒三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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真有臉!

所以,當你指出這明顯的事實、這個現實、這個真相-男性作為一個社會階級,極度不成比例且世界性的比女性更加暴力,不論種族、宗教與階級-這個時候會發生甚麼事情?當有人說出男人不想聽到的事情,他們便做出自己習慣去做的:發脾氣。天哪,他們知道怎麼生氣嗎!這就像是事先編好的劇情什麼的。每當有個女人嘗試去談論男性模式暴力 (male-pattern violence),即使她是那麼彬彬有禮,男人們便成群結隊地利用三明治玩笑 (sandwich jokes)或是「吸我的屌」、「妳這該死的臭屄」或者「我要在妳睡了之後把妳殺了」來要她閉嘴。遺憾的是,大多數女人都對此屈服。是啊,因為男性的怒氣太可怕了。試試談論男性暴力,男性將會無可避免地以更多男性暴力來中止對話。#好好笑的邏輯。

如果我在乎男人對我的發言怎麼想,我可能會在上一段補充這一句使人放寬心的說詞:「我沒有說所有的男人都暴力!我是說大多數暴力是男人犯下的!所以如果你不暴力,就沒什麼好擔心 🙂 這不是在說你 🙂 🙂 🙂 …所以拜託不要殺我拜託。」

但是去它的,我不會這麼說,因為我不在乎。去啊,抓狂吧。當Medium上面某些沒沒無聞的作者 (嗨)指出這個事實暴力通常是種男性的現象,如果你是那種無法應付的男人,那你正是我不會浪費時間的那種男人。不好意思,現實不是有待辯論的。而且,質問我是否正在經期,取笑我一定也「對盆栽感到懷疑」,或將我貼上「仇屌廚」的標籤,這些行為做得再多也不會改變事實,或甚至讓我停止寫出這點。這種政治蒙蔽 (gaslighting)的爛招可能對其他人有用,但這種嘴臉多年前就對我沒用了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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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不知道你希望用這種臉色去完成甚麼。

還在讀嗎?謝了。感激不盡。現在這些是我實際想談談的:

在面對全球男性暴力的驚人統計數字時,男人不是唯一一群整個卵脬火的人。女人也感到被冒犯。根據某些針對我文章下女似的回應來判斷,似乎有些 (讀音:直)女人深怕我是在要求她們甩掉自己的男朋友,並住在一個女同志分離主義的公社。別擔心,我還沒這麼說。

我正要求我們去做的 (我們=女性的女性主義者),是嘗試對女性主義採取不同的方法。

主流的女性主義有一種著眼於女性受害的習慣。像這樣:

每六名女人就有一名會在她的一生中遭到強暴
每四名女人就有一名會被她的親密伴侶虐待
白種男人每賺一美元,女人只賺____分 (數字取決於女人的種族、障礙狀態等)
女人在媒體中受到不公正與不人道的呈現

你以前就聽過這些,不需要我在這裡重複了。沒錯,承認女人被毆打、女人被侵犯、女人處於貧困是重要的。有些人需要發聲來使他們的故事被知曉。

但受害者中心的修辭有個問題,就是它很容易受反女性主義者所利用,當他們不希望這些對話發生的時候。「男人也被強暴/毆打/謀殺啊!」這也是真的,他們確實如此。要打亂一段關於受害的對話太容易了,因為受害很容易變成一場競賽。(奧運壓迫賽,有人要參加嗎?)

主流的女性主義修辭的另一個問題是,它將這些受害女人描繪得宛如存在於真空當中。好像她們莫名地冒出來。「然後這個全身都是瘀傷的女人突然間從稀薄的空氣中現身!太離奇了!哇,你看—又來一個!然後又一個!她們從哪裡來的?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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像是離奇的時光旅行鬼扯或甚麼的。

別逗了。讓我們停止假裝暴力只發生在女人身上,或事情就是這樣,或者我們不知道女人的集體創傷是來自何處。

可怕的質疑過程要開始了!

「女人被強暴」— 是的,但是被誰強暴?
「女人被毆打」— 是的,但是被誰毆打?
「女人陷於貧困」— 是的,但是被誰陷於貧困?
「女人在媒體中受到不公正的呈現」— 是的,但是被誰如此呈現?
「男人也被強暴/毆打/謀殺啊!」— 是的,但是被誰這麼做?

沒關係,你可以說出來。是被男人。如果你要談論暴力的受害者,你就需要談談犯罪者。

我了解女人為什麼不想這麼直接地挑戰男人。我們與他們同住在這個星球。而沒有太多事情比一半的人口無法被信任這種景象還要嚇人。

此外:我們愛男人。我們不只愛男人,我們超….愛男人。他們是我們的兄弟,我們的父親,我們的叔舅,我們的兒子,我們的朋友,我們的夥伴,我們的導師……。

但是,正如詹姆斯鮑德溫 (James Baldwin)如此驚人地說道,「如果我愛你,我必須讓你意識到你沒有看到的事情。」

指出問題不會讓你變成一個仇男廚,或一個婊子,或一個臭屄。它讓你覺察。這表示你是理智的。讓我們面對它,無論女性主義與否,禮貌與否,只要你是個女人,他們都會以厭女的辱罵向你叫囂。如同瑪莉戴力 (Mary Daly)所言,「我知道我做一個小小的女性主義者,受到的懲罰也會與把事情做到底一樣多。因此,我就做到底。」

讓我們一同全力到底,好嗎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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